宿管对着贺勤又是一通数落,中年妇女性格泼辣,一口一个记过(guò )处分,铁(tiě )了心要拿她们宿舍来立威。
孟行悠震了个大惊,心里如同一场飓风经过,几乎分不清(qīng )梦境和现(xiàn )实。
贺勤赶来的时候穿着西装,身上还有酒气,头发做了发型,别说,还挺帅。只是(shì )看起来真(zhēn )不像个老师,不知道是从哪个饭局上赶来的。他看四个人完好无损没挂彩,松了一口(kǒu )大气。
周(zhōu )老师走后,班上的说话声越来越大,孟行悠听得心烦,她合上书,转头看迟砚。
他本(běn )来就不是(shì )那样的,都是别人乱传的。
他也一直挺能忍的,能不说话绝不动嘴,能动嘴绝不动手(shǒu ),再大火(huǒ )也能憋着,事后用别的办法给自己双倍讨回来,手上不沾一点腥。
霍修厉跟迟砚从小(xiǎo )学玩到大(dà ),这么多年,打架斗殴他就没参加过一回,顶多事后想办法帮他们圆场。
孟行悠头疼(téng ),退让一(yī )步:我可以陪你去打水,你回宿舍洗?
孟行悠翻了个白眼,转过身来,对她笑,完全(quán )没生气的(de )样子,吐出三个字:做梦的。
他坐直,靠着椅背,孟行悠的手心还撑在他的桌子边,保持着刚(gāng )才说悄悄话的姿势,他高她低,校服穿在她身上有点大,后领口空出一条小缝,迟砚(yàn )看清了她(tā )后脖颈刺青的图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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